如果檢驗愛滋像婦女驗孕一般方便

前幾天一位女性友人突然來電,憂心忡忡的告訴我,她從屈X士購買驗孕棒,經過自行檢測之後,確定自己懷孕了,不過尚未結婚的她,不知道該當如何去面對,是應該要墮胎?還是奉子成婚?千頭萬緒的她四處詢問友人的建議,而身為同志的我,當然沒有這樣的經驗,但是仍然扮演好自己「手帕交」的角色,盡我所能的為她分析,並適時的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掛上電話後,天外飛來一個奇妙且令人不安的念頭,試想,如果檢驗愛滋像婦女驗孕一般簡單,只要隨手在藥妝店購買,經由自行檢驗血液或是尿液,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得知是否感染愛滋,這樣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雖然現在已經有愛滋快篩試紙問世,只要經由兩滴手指上的血液,在短短15分鐘內,就能夠知道感染與否,但是其價格並不親民,且必須到指定藥局購買,操作上也不甚方便,所以並不像驗孕棒般的普及。

由左至右分別為陰性,陽性與無效

然而,想一想,如果檢驗愛滋像驗孕一般簡單,這樣可能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是否會讓更多的人願意接受篩檢?由於它的方便性以及隱私性,應該會讓更多有感染風險或是擔心自己感染的人,能夠在不被其他人知道的情況下,自行檢驗是否受到感染,也能夠提高社會大眾的篩檢意願,讓愛滋感染者能夠及早發現、及早治療,同時,如果能夠讓這些潛在的感染者及早知道自己的感染狀況,相信理論上應該也能夠降低愛滋的盛行率。

是否會讓許多人在發生性行為之前,都會替自己或是對方檢測一下?這一點我個人持保留的態度,畢竟當性衝動發生的當下,還要經過短時間的操作手續以及等待,一定會讓不少人「性」致大減,也會在兩人之間,種下一些莫名的不信任感;此外,如果已經是感染者,這樣的舉動是否侵犯了隱私?是否也同時剝奪了感染者的性權?更有可能因為這樣的「快篩」方式,而讓感染者的身分因而被動的曝光。

是否會讓更多人因為過於信任檢驗結果,進而發生不安全的性行為?我想,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即便在發生性行為之前,雙方都同意進行快篩的動作,而檢測的結果也都是沒有感染,但是在這樣的結果下,一定會有許多人因此而認為不需要穿戴保險套,殊不知愛滋的檢驗是可能有空窗期的,而且除了愛滋病毒之外,還有許多會因為不安全的性行為而傳染的疾病,反而會造成更多防疫上的漏洞。綜上所述,我個人並不贊成也不樂見愛滋快篩試劑的普及,如此的發展只會帶出更多的連鎖問題,而如果單單只為了提高愛滋篩檢率而發展出更便宜且方便的試劑,事實上發展更全面的教育宣導以及心理建設會是更為有益且有效的方法,一來不但能夠順勢讓社會大眾有更正確的知識,二來還能夠幫助去除愛滋的污名,這樣才是一舉兩得的最佳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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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滋密碼

常常在一些愛滋感染者相關的留言板、討論區、部落格等,看到朋友們討論著自己的愛滋密碼,也就是所謂的CD4與病毒量指數,有些人是分享自己的好消息,也有些人是擔心自己指數上的變化,兩者都是因為希望能夠找個人說說,希望在大家的支持或是鼓勵之下,繼續勇敢的向前邁進,也希望能夠有過來人,分享自己的經驗,如何用各種不同的方式,讓自己的CD4指數上升,讓自己的病毒量下降。

自從8年前感染愛滋,我也跟所有的感染者一樣,常常會因為自己愛滋密碼的變化,而讓心情受到影響,相信大家也都有類似的經驗,有時會因為這些變化而讓自己心情低落,有時則會因為這些變化而讓自己雀躍不已;在自己開始吃藥之前,總希望能夠維持在不需要吃藥的水平,但是最後仍然不敵病毒的攻擊,CD4降到了250以下,勉為其難的開始接受必須每天服藥的事實,而在自己開始吃藥之後,總期待每一次的檢測能夠比上一次進步,也期待所服用的藥物能夠持續的有效,索幸到目前為止,服藥已經超過三年了,自己仍然服用當初的第一組藥物組合,沒有更換的需要。

在剛感染初期,身邊沒有任何的家人或是朋友,能夠一同承擔我的擔憂或是喜悅,也不知道(或是說不願意嘗試)任何的管道來尋求需要的支持與鼓勵,唯二能夠討論的對象,就是一個早上就要看70位病人的醫師,或是在候診間來去無蹤的個管師,對於無法在醫院久留的我,也不好意思耽擱他們的時間,只好開始自己上網找相關的文獻,試圖了解自己的狀況。在經過了調適期之後,我告訴了家人,也告知了幾位知心好友自己的感染狀況,很幸運的,他們都很關心我的健康狀況,因此每次檢查結束,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電話給這些人,報告自己的回診情況,雖然對於要強迫他們跟著我一起心情起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能夠有人一起共同分擔,真的對自己的調適有很大的幫助。

俗話說:「快樂的分享是乘以二,憂傷的分擔是除以二。」的確,我在這裡同樣的鼓勵所有的感染朋友,找一個或是一群能夠信任的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同路人,告訴他們自己的愛滋密碼,讓這些人一起來幫你注意自己的健康,而自己也會因為這種無形且甜蜜的壓力,自動自發的去調整自己的作息、去照顧自己身體、去注意自己的飲食,希望自己在下一次的檢查時,能夠有一張更漂亮的「成績單」分享給其他人。在此,石皓也不免俗的跟大家報告一下自己的愛滋密碼,從感染初期的519 / 44,386 (CD4 / 病毒量 ),到吃藥前的221 / 120,000,進展到現在的739 / 測不到,自己當然會替自己感到高興,更重要的,是家人與朋友也因為我身體健康狀況良好,而放下心中的大石,真正的為我感到高興,這樣的快樂,彌補了不少當初得知我感染時,對他們所造成的衝擊與傷心,因此我們一定要繼續加油,用最適合自己的方式,來做好自我照護,更健康自信的面對未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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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十八趴(三) 天菜的ES邂逅

炎熱的夏夜週五,下班回到家梳洗完畢,看著電視中不怎麼令人感興趣的新聞,索性拿起手機翻找著狐群狗黨的電話,不是有B就是已經有約,頓時覺得自己怎麼會孤單一人在家,沒有任何的節目,想著想著,決定上網看看有沒有什麼搞頭,當時同志圈盛行的fuck Race網站,一直是我常常光顧的地方,雖然朋友都說可以約炮,但是我通常只是看看其他人的養眼照片,等著他人發訊息給我,從來未曾主動出擊,也因此幾乎不曾在該網站約過炮(但不諱言後來在該網站交到某一任BF)。

看著許多養眼的照片,忽然收到暱稱hungdick的訊息,其實之前就跟他短短聊過幾次,他的照片看起來就是一般所謂主流市場同志,雖然自己即使不算主流,也算是搶手的配菜,但是相形之下自慚形穢的我,從不覺得會跟這種天菜有任何實質的交集,但似乎在熱浪的影響下,同志的情慾特別騷熱難耐,hungdick訊息劈頭就說想約ES,並表示已經有另外兩人會參加,「東西(E)」要自備;平時就不太檢點的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趕緊收拾「細軟傢私」,跳上捷運前往約定的「永安市場捷運站」,心情也隨著一站一站的接近目的地,夾雜著越來越雜陳的興奮與擔心,興奮的是難得被天菜約炮,擔心的是怕對方失望而被拒絕。

在這邊插撥分享一下小弟趴場「出任務」時,幾乎必備的「細軟傢私」有哪些?首先,當然是大家所熟知的趴趴包,裡面則是放置至少2個保險套、3小包潤滑液以及個人使用的屌環(依個人情況、非必須);

再來就是OK蹦,因為如果身上有傷口,或是在現場不小心受傷,OK蹦是一種很好的緊急處理工具;

另外如果有用藥(娛樂性用藥或是一般處方藥物)的朋友,可以用小分類藥盒來分裝自己攜帶的藥物,以避免潮濕或是臨時找不到;

還有就是要準備一條乾淨的內褲,一來可能原本穿著的內褲在趴場脫下後遺失,二來也可能原本穿著的內褲沾染污漬,所以有備無患永遠是上上策;

最後,去別人的家中或是其他場所,最好不要兩手空空,因此可以帶一些飲料、提神飲料或是補充體力的零食,這樣不但不失禮,也能讓賓主盡歡。

到了捷運站,立刻打電話給hungdick,結果這位「親民」的天菜,早在捷運出口等我,簡短的自我介紹與交談之後,天菜狄克就帶我走到距離捷運站5分鐘的住所,另外兩人已經在室內穿著小內褲迎接我,4個人在簡短的噓寒問暖之後,在G片與音樂的催化下,立刻提槍上陣,展開與天菜的翻雲覆雨之路,閒談的過程中得知,他們三人原本就是朋友,三不五時就會約人來家中開趴,身經百戰的我,當然將所有人按奈的服服貼貼,在且戰且走之下,結束了與天菜的ES邂逅,隔天早上才又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家中休息。

很榮幸的,之後又與這位平易近人的天菜狄客約了幾次,直到後來狄克交了一位男朋友,才停止了這段不可多得的緣分,狄克也成了自己社交圈朋友之一,而這段往事也隨之塵封在狄克與我的回憶中;有人說趴場無真愛,我並不完全同意,但是也不完全否定,但是趴場的確可以交到一些朋友,是好、是壞?端看個人的機緣,但是千萬不要因此而全然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狄克跟我雖然當不成戀人,但是卻也因為這一層關係,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所以要學會把握機會,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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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遺忘的遺忘

對於一些人生中值得記憶的,我們往往把它深深地刻在心版上,深怕將來的某一天,會不經意的忘記了父母溫暖的擁抱、伴侶甜蜜的微笑、領獎時無比的榮耀、成功時超凡的自傲;然而相對地,對於一些人生中不值得回憶的,我們則都期待能夠藉由時間洪流的沖淡,將過往的不堪給遺忘,深怕哪天午夜夢迴之時,會無緣由的憶起情人的背叛、朋友的冷戰、被歧視時心靈的孤單、被感染時掙扎的憂煩。

的確,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中,多多少少都會有想要盡力去遺忘的事,可能是一段關係、可能是一個對象、可能是一項嗜好、也可能是一種病毒,它們也許都在生命中的某一時間點,對我們造成或多或少、或正或邪的影響,但是在我們走到某一個時間點之後,因為某些因素,我們變得不再需要它們的存在,進而試著要去將它們封存或是遺忘,這跟談戀愛很像,當一段關係已經無助於我們成長(意指:朝更”正向”趨近)時,它自然而然地就會從生命中消失,被我們有意或是無意的遺忘,不論之前我們是多麼多麼地渴望或者依賴著它!同樣地,耽溺、成癮、眷戀,所有讓我們感到舒適的習慣之養成,基本上講的都是同一件事…

而身為愛滋感染者,最希望能遺忘的一件事情,當然就是自己被感染的事實,姑且不論自己在這感染的過程中是否有任何的對錯,但是感染愛滋的事實,在當下對身心的打擊、在適應時內心的徬徨、在服藥時對健康的擔心,相信於絕大多數人身上都是大同小異的,即使在感染了數年、服藥了數秋之後,身心調適都與一般社會大眾幾無二異,但是每天服藥時就等於再一次地提醒自己,愛滋病毒在我們體內的事實仍然存在,感染愛滋就成了自己不可能遺忘的遺忘。

然而,日日惦記著這件事,是不是只徒增加自己內心裡的難過,以及對愛滋感染這件事産生太多的感傷,影響自己心靈的樂觀向上,進而産生悲觀的人生,這些對我們來說,只有阻礙而無益處;其實,與其勉強遺忘,不如勇敢面對,並試著把它轉化,當我們能以充分的準備來面對感染,不再把愛滋放在心上,遺忘就會變成是一種很自然的事。

聖嚴法師曾說:「我們對事情的處理態度,是坦然面對它,接受它、觀察它、處理它,最後放下它。」當我們把事情處理完畢,就能心安理得地放下,也就是說,當我們不再以逃避的心態來處理愛滋感染的事實,不再將感染愛滋視為死刑的宣判,試著從過來人或者是書本、網路上,去學習吸收與愛滋和平共存的方式,我們才能真正地去處理感染愛滋的事實,也才能真的把它「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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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桌看世界愛滋(八) -香港愛滋醫生照操刀 140名病人急抽血驗毒

前一陣子(3月初)相關新聞剛爆出時,我就已經從香港友人的口中得知,他也好心的幫我蒐集資料,讓我能夠有參考的資料,但是因為自己心中認為不要再去八卦此一令人惋惜的事件,所以遲遲沒有著筆;然而,昨天在電視新聞中又看到此一事件的後續報導(新聞連結:http://news.cts.com.tw/nownews/society/201203/201203270967116.html )

,讓我深深感到忿忿不平,因此還是決定提「手」發發牢騷。以下是整理香港新聞的確實報導:

今年一月十二日凌晨五時許,香港X區醫院外科部駐院專科醫生黃XX離奇墮樓分屍身亡,其自殺原因一直成謎,警方調查後認為事件有可疑,因黃無留遺書及無輕生迹象,遂安排驗屍及抽血,以確定黃生前有否受酒精或其他因素影響,最終由衞生署法醫官證實他感染愛滋病毒。事隔兩月卻被新聞媒體爆出這名長相帥氣的醫生原來是愛滋感染者,港媒不但刊登該名醫師的全名與照片,亦將事發現場與家屬照片登上網路,更挖出許多相關資料,絲毫未尊重當事人或是其家屬之隱私,此種行為,實在令人髮指。

該新聞爆發後,香港的相關人權組織以及愛滋團體,開始發起連署與抗議,認為當局不應該洩漏感染的資料,媒體也不應該加油添醋、大肆渲染,更不應該隨意刊登相關之照片;而這幾天,由於該新聞的發酵,他生前施手術接觸過的病人、處理其屍體的警員、運送屍體的工作者、清理現場人員,甚至於附近街坊,全部陷入「愛滋恐慌症」的漩渦,紛紛至醫院接受篩檢,再再都顯示了香港愛滋教育的不足,以及未全面落實相關全面防護措施的執行,才會引起如此的喧然大波。

從網路上的照片可以看到,運送屍體的工作者以及清理現場人員,其實都有穿戴手套與口罩,實在無須太過於擔心會有感染的風險,而外科醫師在執刀之時,原則上一定都會遵照所謂「全面防護」(相關資訊連結:http://www.lourdes.org.tw/list_1.asp?id=1471&menu1=2&menu2=121 )的規定,為的就是希望能夠杜絕任何一種傳染性疾病的發生,其中最讓我不解的是,一般社會大眾的確可能會因為無知而產生恐慌,但是香港衛生署理當在第一時間跳出來安撫人心,卻反而作出搧風點火之行為,仍然通知過去2年內(不知道是如何推算出的時間)這140名病患接受篩檢。

其實從港媒的報導中得知,雖不清楚當事人是否知道自己感染愛滋,但是確實是在事後驗屍時才檢測出來,為什麼台灣媒體卻於標題中使用「照操刀」一詞,暗指該名醫師已然知道自己感染身分,但是,台灣媒體也有一可取之處,就是沒有公佈該名醫生的照片與姓名(至少在這兩天的篇報導之中),讓身為感染者的我覺得尚有職業道德可言。無獨有偶的,前幾天台灣也發生一起關於醫師感染愛滋的新聞,標題是「洋醫師染愛滋怕遣返燒炭亡」(新聞連結:http://udn.com/NEWS/SOCIETY/SOC5/6980826.shtml ),同樣也是令人感到惋惜,也希望政府在未來,能夠針對外籍人士在台感染、以及外籍感染人士入出境的政策上,能夠有所改變,才能夠跟上時代的潮流,並更進一步的保障不僅僅是國內,同時也包含全球愛滋感染者之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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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十八趴(二) 超‧職趴

炎熱的夏夜,悶熱的空氣像雙手掐住脖子一般,令人窒息難受,我和兩個朋友坐在沒有空調的紅樓戶外,鼎沸的人聲更加劇了內心因為燥熱而產生的煩雜,一向給人Men貨野狼形象的小古,索性不計形象的拿起印著商標的調酒杯墊,微微地朝著臉頰來回搧風,學著夜上海金大班的嫵媚,不時啜飲著杯中如幻影般的Blue Hawaii,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台北著名同志聖地中,熙攘來往的驕傲孔雀在爭奇鬥艷;同坐間另一位剛認識不久的金剛芭比小何,正把玩著新買的i-phone,面露詭異笑容地在Grinder上「咕嚕、咕嚕」。

四處打量新鮮貨的我,正在與小古有一搭沒一搭的討論今晚的餘興節目,小何突然開口問道:「皓子,有人約我等一下去趴耶,要不要一起去?」我們跟小何本來就是在趴場認識(以後的文章會再詳述),所以彼此並沒有一般同志間假面的矜持,我看了小古一眼,臉上靴貓般的懇求表情,告訴我今晚似乎非趴不可,索性就答應了小何的邀約,原本隨即立刻準備聯絡鄰近的藥頭,打算準備今晚的備藥,但是小何表示今天去的是一個職趴,所以就只好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到現場跟趴主調藥,一行四人(驚訝怎麼多一人嗎?其實是在紅樓用Grinder約小何的朋友Ryan)就趁著捷運還沒結束營業,帶著幾分探險的心情,向捷運公館站出發。

到了公館站,依照約定來到汀洲路上的某便利商店,Ryan立刻去電趴主,在趴主的指示之下,我們又走到附近的一個巷口,等待了1分鐘不到的時間,Ryan的電話就響起,告訴我們確切的地址,大家心中對於為什麼這麼麻煩都感到些許納悶;然而,這個隱藏在公寓中的職趴,在一踏入趴場後,所有疑慮一掃而空,平常去趴場的不安,也頓時煙消雲散,入口處跟一般家庭的客廳沒什麼兩樣,但是卻有三台電視機,放映著便利商店、巷口、門口的監視畫面,一個穿著內褲的小猴A,向每個人收取150的入場費之後,便帶大家進入客廳旁的門簾後,門簾後的左、右以及前方各有一個門,小猴A打開左邊的房間門,就是我一般所稱的「藥局」,也就是藥頭猴趴主跟他的兩個妻妾小狼B及C坐鎮之處,小猴A隨即返回客廳,繼續監控路上來往的人潮。

桌子上擺設著清楚分類的各種藥品,讓見多識廣的我也不禁佩服,旁邊的床上坐著正在炒K的B及C,猴趴主也許是看上了小古,熱情的像我們介紹各種琳瑯滿目的藥品功效,還不時對小古「咖來趣來」,面帶淫笑的攀談著,喜熊的小古雖無意,但是也為了眾人的福利,應付著猴趴主的攻勢,也順利的為我們爭取到較合理的價錢;補給好「營養品」之後,小狼C帶我們到門簾右邊的房間,我們三人(Ryan之前就來過了)著實嚇了一跳,房間裡面竟然陳設了近百個投幣式的置物櫃(像溫泉或是泳池的那種小綠門置物櫃),大家退去外衣剩下內褲之時,也將平常對於財務安全的顧慮一同退去,雖然只是少少的20元(心理不禁OS連這錢也要賺),但是卻買了一個心安;整裝完畢,小狼C再帶我們從房間的另一個出口走到門簾前方的房間,也就是一般所謂的「發展場」。

仍震懾於置物間的排場,一進入發展場,再次被驚人的隔音效果所懾服,微弱的閃爍燈光中傳來場中高分貝的「咚ㄘ咚ㄘ」樂聲,在其他幾個房間中竟然毫無感知,發展場中雖無華麗的陳設,但是尚稱乾淨,也沒有一般大戰過後的惱人汗味與洨味(聞聞看自己五打一的手吧),最左邊有一間浴室,不但有兩個蓮蓬頭與充足的小毛巾,還是乾溼分離的設計,讓趴客們不至於跌倒,實在「就達心」!浴室旁邊有鋪著軟墊的大通舖,旁邊備有保險套與潤滑液,並且擺放各式的飲料,讓趴客們隨時補充水分,是可搖、可坐、可做,可看、可拉K用藥的區域,通鋪旁最右邊有兩間無門的小房間,其中一間約莫一張雙人床的空間,裡面雖空無一物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也就是所謂的「暗房」,另一間則約莫兩張雙人床的大小,也備有保險套與潤滑液,想當然爾是趴中的主要戰場「砲房」。

我們三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享受著男體間的愛慾交流,限於尺度,內容不在此贅述,唯一可以透漏的,就是小古礙於處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得不妥協與猴趴主進場廝殺;在休息時與趴主的交談中得知,他竟然是台灣最高學府的研究生,靠舉辦職趴來賺取學費,這樣的行為雖然並不讓人苟同,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設想周到與小心謹慎;8個小時的時光像河水一般的飛逝,拖著疲憊的身軀,不捨的離開我所見過最專業的職趴,三人在太陽公公的嘲笑中,猥瑣的搭上小黃,回家補充睡眠,以彌補這一夜所流失的體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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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桌看世界愛滋(七)- 假求學真賣春 越南妹傳愛滋

過去在許多的社會新聞案件中,常常聽到「假結婚、真賣淫」的新聞,必進相較於東南亞許多的國家,台灣的錢似乎真的比較好賺,曾經與幾位外籍勞工相談後得知,在台灣工作三年,回家鄉就可以買地、蓋房子等的巨大差異存在,因此在看到這則新聞之時(新聞連結http://news.chinatimes.com/society/11050301/112012031600133.html),其實並不讓人感到驚訝。

新聞中提到,「傳聞有越南妹得到愛滋,慘遭色情業者在醫院丟包,生死未卜。」心裡實在是替這些外籍人士感到不平,由於台灣的法律限制,外籍人士只要確診愛滋,立刻會被遣送出境,台灣政府當局不會負責他們的就醫與治療費用,因此被不肖業者丟包並不難理解,但是仍然希望政府能夠趕快修訂相關法條,在有條件的限制之下,能夠讓這些外籍人士得到適當的照顧。

新聞中也提到「越南妹被業者要求不戴套辦事,每天生意好得不得了;台灣嫖客貪圖一時爽快,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其實我不太喜歡「死到臨頭」這個用詞,有誤導社會大眾的感覺;真正了解的人都清楚知道,即是真的因此而感染,距離死亡其實還有很長的路,而且也應該要教育那些尋花問柳的男性朋友們,既然要「開查某」,自己就應該要有所警覺,乖乖的把套子戴上,同樣地,同志朋友跟不熟識的人發生一夜情時,也應該要注意安全,不要一時因為小頭充血就變得大頭遲鈍,造成無法挽回之遺憾。另外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在該新聞的最後提到「染愛滋的越南妹來台五年,至少接客上萬人次。」首先,該越南妹是來台前還是來台後感染愛滋,如果是來之前,那政府的防疫實在是漏洞百出,既然法律不準愛滋感染者入境,為何又會有此事件,而如果是來台之後才感染,就可以想見,一定有許多還不知道自己感染的人,仍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愛滋病毒散播出去,或是在已知的情況下,蓄意傳染給他人,所以,政府應該要持續鼓勵民眾篩檢,並且加強愛滋相關的宣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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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十八趴(一) 石皓趴趴走

轟趴(是打雷嗎?)、烘啪(是被人打嗎?)、哄PA(是聲音很大嗎?),到底什麼是轟趴?這兩個看似無關的字,結合成一個創新的名詞,雖然在字典上查詢不到,但是卻成為在社會中被廣泛使用的俚語,在更進一步談論轟趴之前,索性以條例的方式來簡單做個解釋:

  • 轟趴是從英文Home Party衍伸而來,原意是指家居派對,
  • 成員多為三人以上,
  • 並非同志族群專屬,
  • 舉辦的地點已不再拘限於Home,
  • 多有助性藥物作為陪襯或媒介,
  • 時下多與“性愛”有關聯性,
  • 依所求目的之不同而衍伸出許多黑話,
  • 成員的組成與來源日趨多元化(E化)。

由於我並不是「直人」,也只參加過與同志相關的轟趴,所以就不去討論異性戀者的轟趴文化;而同志轟趴之所以讓人意猶未盡、欲罷不能,試了還想再試的幾個可能主要原因,個人認為包括了:

  • 參加者多是關係密切的人,或是具有同樣身分/目的的人,
  • 舉辦者(趴主)及參與者(趴客)都不需要花太多的(飲料、藥物),
  • 趴客從中所獲得的歸屬感,
  • 覺得無拘無束可以自由自在的行動,
  • 和許多人一起度過“快樂”的時光, 
  • 大多數的轟趴時間沒有一定的限制,
  • 進行的方式隨趴主與趴客的喜好以及所想要的而定。

在我自己簡單的歸納之後,大略依四個不同的主要因素,將轟趴歸類分成:

  • 依舉行的地點:公寓趴、飯店趴、摩鐵趴、豪宅趴、遊艇趴、泳池趴、戶外趴
  • 依參與的成員:YG趴、熟男趴、熊趴、野狼趴、健身趴 ( 謝謝網友提醒 )、制服趴、皮革趴、內褲趴
  • 依進行的過程:溫馨小聚、私趴、職趴、封場趴
  • 依所求的目的:純搖趴、S趴、BB趴、ES趴、BBES趴、蟲蟲趴、SM趴、BDSM趴、煙hi趴、草hi趴

在此先不做詳細的解釋,當然,上述只是大略的列舉,常常可以看到交互MIX的情況,例如內褲純搖趴、野狼ES趴、BBES煙Hi趴等,而且同志的創意無限,三不五時就會出現一個令人好奇的新轟趴名詞,還望朋友們與我分享,互相經驗交流。

在我開始以文字帶著大家趴趴走之前,想要先在此破除兩個關於轟趴的迷思,首先、轟趴=愛滋 or性傳染疾病的溫床???答案絕對是否定的,雖然在藥物的作用之下,有些人可能因此而行為更加大膽,進而發生無套性行為,但是也有更多的人在參加轟趴時,更加小心自己的安全,更加注意自己的健康,甚至有些轟趴強制規定只能進行安全的性行為,所以愛滋或其它性病感染的發生率,端視個人的行為而決定。

另一個迷思是許多人都以為參加轟趴者都是身材及面貌姣好的人,這答案也是否定的,的確有些轟趴會過濾篩選趴客,也常常可見天菜或是小模穿梭其中,但是絕大多數的轟趴真的是牛鬼蛇神都有,即使趴主宣稱是某些特定族群,到了現場還是常常會幻想破滅,所以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迷思,而輕易的嘗試參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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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十八趴 (前言)

因為自己過去的生活環境以及工作背景,讓我有幸能夠去許多不同的國家增長見識,而在主要目的之餘,偶而(應該說一定)也會找機會去一些如三溫暖、發展場、酒吧等同志場所晃晃,其中也不乏盛行於台灣多年的同志轟趴,讓自己不但開了眼界也開了葷戒。

世界轟趴百百種,其舉行的地點、參與的成員、進行的過程以及所求的目的都不盡相同,有些轟趴門庭若市、永續經營,有些卻也令人匪夷所思、敬而遠之,而轟趴文化在台灣已經盛行多年,原本僅拘限於周遭認識的朋友之間,但是隨著網路的發達以及民風的開放,轟趴的型態以及成員之組成越來越趨多元,但是相關的問題以及危害,卻隨著參予者的變化以及附加的元素而日漸嚴重。

其實轟趴並不一定是不好的,其所包含之紓壓、交誼與歸屬功能,的確不是一般其他活動所能輕易取代,只要所有的參與者能夠多注意一些相關的自身安全或是減害資訊,其實轟趴並沒有像許多人想的如此的不堪;因此在多方思考之後,決定開始撰寫最新連載「舞夜十八趴」系列,特針對自己所瞭解的娛樂性用藥文化,加上個人轟趴經驗,帶大家一同揭開各種轟趴的神秘面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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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關愛滋

感染愛滋已經八年多了(哇!自己掐指一算時也嚇一跳),吃藥也吃了三年多,身體的健康狀況一直都還算穩定,甚至有漸入佳境的感覺,CD4雖然起起伏伏,但是上次檢測也達到歷史新高730,病毒量從開始時的數十萬,到吃藥後一直維持在偵測不到的狀況;說實在話,心理在自我慶幸的同時,週遭朋友也都為我感到高興,家人更是暫時放下心中的大石,不再無時無刻為了我的健康而憂心忡忡。

還記得剛得知自己感染的那段期間,雖然表面上裝作毫不在乎,也自以為調適得尚屬快速,維持著穩定的工作,定期的回醫院看診,過著跟過去沒有太大差異的生活,仍然三不五時就熬夜、用藥,在無知中殘害著自己,不懂得維持自己的健康,而且常常告訴自己,最毒的都得到了,我還怕什麼,反正向左也是一刀,向右也是一刀,索性就坦然面對、無為而「治」,一直等到將進最後關頭,才開始慢慢改變作息,注意養生,並且遵從醫囑開始服藥。

然而事實上,過去的八年間,尤其是自己還沒有開始服用愛滋治療藥物時,每當身體出現了小小的病痛,或是四肢出現不明的紅疹,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我是不是發病了?」或是「這是愛滋伺服性感染的症狀嗎?」認為一切都跟愛滋有關。開始吃藥之後,這樣的想法隨著對愛滋的了解以及健康的恢復而逐漸減少,每當病痛出現,取而代之的想法是「藥沒效了嗎?」或是「沒這麼衰吧~~得愛滋還得別的?」愛滋不再是絕對因素,開始慢慢的針對問題的原因來找答案。現在,因為種種的因素,對愛滋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對於各方面的資訊也都會搶在第一時間去吸收,因此每當偶有病痛出現,只會想到說「感冒了嗎?」或是「擦一擦藥膏就好了吧!」幾乎不會認為是跟愛滋有關係。

這讓我想到,目前國內外許多的新聞事件,常常會在標題中聳動地出現「愛滋」兩個字,例如最近的新聞「愛滋婦高價賣13歲女初夜,嫖客救出火坑」、「搶生意!上空陪酒業者,攻擊對手小姐染愛滋」、「愛滋男3P毒趴,一人裸逃被抬回」等,雖然的確吸引了我閱讀該新聞,但是仔細想想,根本就與愛滋無關,而之所以會將如此聳動之標題刊出的原因,同樣就是對於愛滋的不了解,跟我自己當初的情形如出一轍,而在自己眼中看來,著實覺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些非關愛滋的事件,就在媒體的渲染以及社會大眾的不了解之中,無形間加深了對於愛滋的誤解與偏見。我相信,最好的解決方式,就如我自己確診後的歷程,多加了解就會減少誤解,也就是說應該要讓社會大眾對於愛滋有更正確的認識,並且呼籲新聞媒體能夠就事論事,不要做出過於偏頗與聳動的搧情報導,因為無知才會產生恐懼,因為恐懼才會產生歧視;雖然,要解決這些問題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達成的事,但是我期望在不久的將來,感染者本身能夠有更足夠且全面的調適,我們的聲音也能夠被重視,政府以及民間機構能夠更致力於愛滋相關的教育與宣導,才能夠向「零歧視、零增長、零死亡」的目標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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